站在“绿隙”住宿,我们无比沉默。“绿隙”,透过的即可是光,也可能是黑夜。即使人盼望,光明他也未必如期,黑暗倒是守时。
这家店可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吧,在自己体内的人就都消失了,连主人都不见。它会迷茫吗?会吧。
之前通报的审判会人员匆匆赶到,大批审判手封锁了该店,异惩人询问详细情况。还能什么,“宿命”呗。
“...是很严重的事呢。许久没有动静的‘宿命’又开始行动了。感谢两位冒险者的帮助,之后两位可以指审议处,获取属于正义所赋予的事物。名字会被刻在入住上,成为榜范。”他们半礼貌半机械的说出致词。这可不是我们要的结果。
“我想求证,贩卖、歧视可否受正义管辖?”冷冷的抛出质问。“...是受到‘宿命’影响所产生的问题吗,可以由我们来处理。”
“我们需要解答而不是处理,希望两位不用偷换概念,如果这不是正义的话。”语出锋芒,尖锐挑出暗含词义。
“...唉。”一位仰头长息,另一位迟疑了一会,近了点,悄声低语:“这或许不是正义。但...正义看到所有异乱,却无法兼顾;这里的情况与世界交融,不分彼此,或许这是受真理管制。”话语充满正式,却是他们最真实的无奈流露。
果然吗。不过也对,如果他们真的能管的话,“宿命”也就不会出现了吧,连分裂的思想都出不来。
“宿命”组织虽然是个邪教,但它却是由原本审判会的一名声望极高的附组圣决人领导。他看不惯审判会的慢条斯理,无所作为,于是带领大量相同想法的人,脱离他们,成立了“宿命”,去寻路,去寻找,既定的终途是否是光明。在此之后,审判会便消沉了极长一段时间。但因为顺了统治者的政策,近百年又开始壮大。
而宿命则是在成立后与审判会壮大的同一时间,疑似遭到重创。附组圣决人发疯,人员大量失踪。
随后组织内部起了内讧,领导者被蒂斯柏森(dispassion)、纽利德斯(grumpiness)等八人替换,行为也越来奇异扭曲,逐渐成为现在的邪教。
审判会的壮大,或许也是想起制衡他们的作用。
我们在观望封锁过程一会后离开了这里。这次交谈也使我重塑了同行人的组成。审判会移除,和平还只能靠自己。
看向黑区,我和耷拉着触角的碎像叹气。越美丽的事物往往越危险。
这里的种族混杂,为各类奴隶贩卖提供了血壤。
自由之都的表面风光都是由奴隶维持。它的背后是血盆大口,是“奴隶商都”
这块区域名义上没有统治者,但统治者其实是奴隶商人。可是这座城市却因黑区而维持正常的秩序,这真是可笑,可我们笑不出来。是可悲罢。
我们明明是来此度假的,却发现一处无可填补、救赎的口,将我们重创。这是命运的语言?
准备离开。虽然这是种逃避,但我们已经无招可解,与其苦受哀伤,不如另寻他处得法。
还是去了审议处,领取奖赏,接受刻录仪式。简短的致辞,我们一点没听,只是茫然的看着名字在录柱凭空镌刻,上方的雕花凯莫夫生长,散发清香。
我们只是来看它的。不是它的香味,只是它的象征。生长中的它在颤抖啊,是惊疑不定还是迷茫?
本想怪罪于它,结果它也只是受害者了。莫名被赋予含义,承担重量与风险。它也很无辜。
走出城门,回头望。城的沉默,遮掩黑暗。一切就或许这么运转的?
我们该朝东边新进来,我招呼他看一下我手中的地图。在我们前方最近的地方是西斯帝翰德帝国(Sistihold Empire)以及玻尔夫常区(Bolff normal region)。但尽管如此,距离人烟处仍有一段距离,可能需要再行进几天了。摸摸收纳戒。
食物水源...应该是够我们消耗的了,不过住宿点可能会比较麻烦。
可能需要委屈一下小银蚁了。“我们可能得睡在一个帐篷里了,真是委屈你。”
“没事的,怎么是委屈呢?哥哥对我那么好。而且生殖隔离也做不了什么对叭?”
哎不是你怎么也学肆妈(请不要在这乱发,只是巧合)了?不是之前还很不喜欢她吗?
我遇言,看到她强撑出的笑,又止。是想让我放松点啊。小银蚁也长大了,学会安慰人了。
...一路行进的十分顺利。一直到夜里。
没什么人,连动物都比较少。
“行进了一半,进度不错。”我快速的支起帐篷。
尽管如此,也不能掉以轻心。“碎像先睡吧。这么多事,你也累了。”“那舒倦你...”“我守夜。”
翼鸟可以负责守夜,不过我心里有事,应该也睡不着了。唉,可惜了,我珍贵的睡眠时间。
她张口还想说什么,但最后放弃,钻进帐篷。
笑笑。夜是漆黑又无聊的,连星星也被树冠遮住。空气中是清凉。几声虫鸣,勉强撑起黑夜的听觉。
我一直都有一种父母仍在身边的感觉。当初我以为是星星,现在看来不是星星,更像是空气。百无聊赖。
翻出她的角,我轻轻抚摸,同路人终不相遇,也是苦命。
肉肉的触感,有点类似耳朵,但是软骨更软。更像是**,还手感挺好的。
不对,这是同伴的遗体呀。不能玷污,可是我停不下来,而且它还有温度,像活着。
“那、那个...虽然有点不好意思,但请您能停...停下手吗?”一阵声音突兀,惊的手中龙角差点掉落。“哎呀...麻烦稳一点。”
看向四周,没人,翼鸟也没有反应。不对,说是声音,更像是之前家中物品的留言。难道说...我看着手中的龙角。
“抱歉,是我的问题。请问你是芙离勒尔吗?啊,我叫舒倦。”“我是。”得到肯定的答案。为什么?
我一时无法理解为何会如此。“请问...你现在...在哪里?”“在我的角,嗯,还有凯莫芙里。很奇怪对吧?”
“所以说,你还活着?”“...应该死了吧。我也确实该死,感谢你给了我解脱。”
这时,我才发觉有什么有松动了。是之前一直没有查询到过的传承法术,「灵魂封塑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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